温晁总不得手,心中烦闷多独饮,醉后晕眩,平日里惯逞凶,一夕不得如意,又不敢发威,真真气已上头。
然脑中皆是墨染俏佳人,倩影投心,一发如蚤咬得钻心。顾不得他,岐山二公子趁黑做了盗匪,一个纵身跃入墨染住处,院中原是有守卫。
本欲执行公务,确见乃贵人,忙转头收剑群一结队,一队闪至角落,只当不曾见。
温晁便以为赶上空档,便蹑手蹑脚,拐到后面。
隔扇窗窗未掩,正是大好时候,墨染沐浴,一派闲适。岐山森严,自然安心,半阖目,桶边只截出肩上,只一段便令温晁感鼻中一股暖意,吸一下竟是咸腥味……
温晁一蹭,幸而阔袖为绯红不显。
墨染指划过肩头,抚玉臂,唇色如朱因水汽蒙得一层棂纱一般,幽幽烟青色如仙境,墨染正是仙子,人如其名,便只青白二色足见动人,况其人活色生香,远观而不得亵玩,真真难过。
墨染似有察觉,一个回首,温晁一个地踔,臀追地背靠墙,低首捏鼻,生生憋出一声:喵……
墨染方豁然:吾道何人,原是夜猫……
然墨染乃猫熊,成精多百年,如何不知外有窥视,且其嗅极敏,温晁跃入时已知,不过逗他一逗,遂窗半掩……又行撩人之举,温晁哪里知晓,如何不“吃亏”。又不能丢丑,墨染好个兴致,屋内温暖,这沐浴足足一个时辰,温晁便窝身于墙根,不得偷窥,脑内却补上一场大戏。
怕是与墨染桶内较量,水花四溅,旖旎思牵出胶黏液,弄得裆内不适。
只得暗中叹气,忽闻得墨染起身过了屏风,方起身,落荒而逃。
忘机:芸兄多日不曾来,于岐山子侄倒是上心……
温若寒侧首而近:忘机此言颇酸……可知乃亲族此时蒙难,岐山已下令缉拿,蓝氏众人总要安顿。
温若寒将忘机揽入怀中:而今只乃兄蓝曦臣尚不知下落,余下皆已妥善安置。待仙督怒气下时,再寻个近人周旋,日后吾与忘机才好长长久久。
此时温若寒面上已有花绽放。